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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学生看世界:澳大利亚的“老干妈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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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提到澳大利亚,许多人想起的不外乎可爱的考拉和袋鼠,“大英腐国的小弟”,迷人的风光,清新的空气。

  作为一名来自“食文化”发达国家的中国资深吃货,我带着一种优越感来到这里。不得不说,这种优越感很快便掺杂上深深的无奈。留学在外才知道,早知在国内读“新东方英语”,还不如花钱读“新东方烹饪”。不知油盐酱醋的人到了这里,便也学着靠番茄炒蛋的“黄金搭配”,加上“生命之酱”老干妈活下去。

  这里并非没吃的东西,只是大多是吃不惯。好吃的我,常常自称没有吃不了的东西,时间久了也渐渐吃惯了这里的食物。甜腻至极的“国民饼干”Tim Tam,被美国佬称为“狗粮”的Milo,通通毫无压力。便是如此,居然也对一样“国宝”无法下咽—Vegemite。

  Vegemite是一种深棕色的酱,由酵母加工而成。一般用来涂三明治、烤面包。Vegemite在澳大利亚地位之崇高,堪比中国的臭豆腐,澳人没了它简直活不下去。澳大利亚的其他神酱我都尝过,但对这位“太后”级别的国酱却无福消受。按我室友的话来说,“这屎一样的颜色,咸了吧唧的东西,到底为什么老澳能吃得这么香啊?!”—在他说这句话之前,我小心翼翼地品尝了一口,然后迅速吐掉,外加漱口三次。这位室友来自“开挂之国”大印度,虽然国内印度菜馆的菜味道都还不错,但我对他每日如痴如醉大吃特吃的那种奇怪的酱(据说也是印度家喻户晓的必备食品)简直不敢恭维。

  我呢?不说也知道,我总是带着深深的怜悯和鄙夷抛弃掉那些奇形怪状的酱,骄傲地拿出国产“老干妈”。我甚至会想,靠着那种皮鞋底般味道的酱活着的人有多么可悲,怎么能体会到老干妈这种闻一口就让人骨质疏松的神酱之美好。直到有一天,我邀请了一位老澳同学品尝我的“生命之酱”老干妈,她吃了一口便飞快地吐出来,然后跑去厕所漱口,一如初次吃到Vegemite的我。

  这一刻,我突然意识到,不管我如何适应这里羽绒服加短裤凉拖鞋的气候,如何学着听懂这里奇怪的口音,或是对墙壁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巨型蜘蛛渐渐淡定,我依然是一个外来人。一种文化与另一种文化之间的接纳,不在于你忍受了多少,而在于你能享受多少。

  于是,我转身去厨房,从最高层的柜子里,拿出了那瓶买来就只动过一口的Vegemite,递给从厕所里出来、面露痛苦的老澳同学,告诉她:“我们一起来吃这个吧。”(jin)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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